2013年4月15日 星期一

夫婦


 
先生在臺中當了19年的系統工程師,兩人在一起時,他頭髮沒這麼白,總是穿著襯衫西褲,來臺北開會受訓時,還會繫條搭配得宜的領帶,加上人高挑精瘦,看過的人都說他長的算不錯;但兩個人結婚也要八年了,我覺得他最帥的時候就是現在了。

大雨滂沱,他還是堅持要跟同伴下田補秧、撿福壽螺;小雨纏綿,他還是要進玉米田挖溝排水;整地手被亂丟進田裡的碎玻璃劃開一道傷口,叫我買了刀傷藥膏,抹好纏好繼續下田再來;白天他帶女兒,把孩子綁在背上,爭取那一小時的時間,下田再補秧跟再撿福壽螺;我說『好吧,女兒給人帶,你專心下田吧』然後今天他高高興興的跟我說,下田挖排水渠的時候,孩子在他背上睡著了,再買條好點的後揹袋就好,孩子不要給人托育,難得可以自己帶;除此之外,他每天都下廚,煮了好吃的飯菜給孩子吃給我帶便當,還常常問這好不好吃?帶的飯夠不夠?我叫他煮一天休息一天,他悶悶不講話,還是繼續抄起菜刀鏟子的一道又一道。

我心裡一面罵這人有病,一邊是說不出來的滋味,如果這是可以稱作幸福的話,那便是那隻青鳥了。

上次連假,朋友來探訪,問了我一個問題『你們遷居來宜蘭,沒有為這件事情爭執嗎?這對一個家庭來說,是很大的一個事件吧?』想想倒真的奇怪,因為沒有,一點點的爭執都沒有;一切好像就是安排好的,機會忽然就來了,然後兩個人心平氣和,只討論來宜蘭如何實現我們的夢想,從來沒吵過該不該放棄他現有的工作、收入跟我們的房子,明明是兩年後才該發生的事情,提前來到,他的確應該會猶豫會遲疑,然後會爭論或吵架,但沒有。
先生對土地有種連他也說不出的情感,明明是一直都在都市生活的人,也許因為公公是務農出身,儘管在他很小就從彰化芬園搬到臺中臺北的,但骨子裡那種農家子弟的血液還是存在吧,接觸到土地後,像尋回失聯已久的母親,便再也不想離開了。


朋友徐喵喵寫了一段話給我們『青壯歸農,不只是選擇了一份職業、不只是選擇了一個理想、不只是選擇了一種態度、更是選擇了對自己人生價值與意義的定義權。』我很喜歡這句話,我們沒有很遠大的理想,也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力量,但我們勇於面對自己的人生價值,這個沒辦法用數字來衡量,更沒辦法用言語來確切表達,但當我們遇到挫折時,我們兩人把手緊緊握在一起,睡一覺,然後明天繼續走下去。
我從前只見過坐在電腦前的他,乾乾淨淨打遊戲或修電腦灌程式,但下了田,我才知道他有這麼大的毅力,不肯放棄不願荒廢不要翹課,就算有人質疑從外地來的他,是否撐的過?是否只是一時興起?他還是不作聲,盡量在白天有限的時間去照看自己的水田菜園,他讓我看到從沒見過的『綠』,生機盎然且生氣蓬勃,他作到了所有來之前設定的一切,甚至更好更努力,也才讓我感受到如微風、如薰香般的幸福感。

夫婦並不是兩個缺了角的圓,我們各有各自的顏色,混合在一起,才能看到沒見過的第三種顏色、才能彼此共同經歷不同的綺麗人生,經由這樣共守共享的辛苦歷程,發現對方的深層力量,感染對方對人事物的情感表達,進而真正的相知相守,直到一輩子,這便是我們認定,彼此之間的夫婦之道了。

◎部分老公的圖片為倆佰甲所拍攝,特此註明來源出處。

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

最美好的浪費




最近看尼采的一本書,內文有一段『不要從事情中找答案,從自身中才找的到答案,自己就是人生最大的財富。』如果說生命應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,那現在的生活跟選擇,無疑就是最美好的浪費與最佳的答案。

有善親子農園開始慢慢上軌道,地整好也劃分好,孩子們開始穿梭在春天的土地上,像小小的蝶,讓整塊田充滿了活潑的色彩。我們從吐納呼吸中,感受萬物受雨水、受土壤、受陽光滋養的香氣,那是在從前都市生活裡,不曾有辦法了解到的。

爸爸星期五跟星期六都在田裡,以前敲打電腦鍵盤、裝灌軟硬體的手,握起了鋤頭、拿起了柴刀;他就像顆埋在土裡的種子,老師給予他的,一路慢慢吸收學習。他說土地有種療癒的奇妙功效,往往一周帶孩子、操持家務的煩躁,踏入田裡,看到老師同學,就自然開心排解了。

農的工具非常神奇,看來只是構造簡單的物品,卻隱含複雜的學問,星期六光鋤頭這一項,程老師就讓爸爸大開眼界;不會用的,手磨起泡也只是把土翻爛,真正經驗豐富的農人,光用鋤頭就可以很省力的把草除掉,甚至在除草過程中,地順便就一起整平。

整好的地,倒下米糠,倒下有機堆肥,小牛犁過好幾遍之後,再規劃出畦的走向,最後將之前育苗好的玉米,碗豆種下去;而這些畦都是學員們用釘耙,鋤頭,一點一滴流著汗整出來的,最後才成為煥然一新、充滿生機的美麗田地。


這條路上,要學的東西真的很多很多,不過每一次的吸收,都讓人感受到喜悅;就主流價值觀來看,我們好像拋棄很多東西,也浪費掉以往的工作經驗,但就我們自己來說,我們只是選了美好的浪費,選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我們田邊的小鳳梨,妳不需要乾乾淨淨、一塵不染,因為大地會給你最溫柔的教導,等到有天妳長大,就會知道在泥濘裡如何紮根開花;正如農人們教我們的,稻子不吃田水,怎能結穗?

2013年3月24日 星期日

農學(二)


3/23星期六,天氣涼爽舒適,上午騎完車,下午一家人分兩邊行動。爸爸去社大上有機農法的課,媽媽帶兩個孩子去參加『2013青松米插秧聚』。

爸爸第一次上課,當天課程是源禾綠有機農場的程超傑老師,帶著學員們去砍竹子,準備搭棚架的材料;之前我們在臺中,需要棚架就去興農買一捆一捆的竹,那竹子已經整理的非常整潔,拿去田裡只要插入土裡跟綑綁就好,但今天一下午下來,爸爸不禁大喊原來這是一件這麼辛苦耗體力的工作,而或許這就是專業跟業餘的差別,不會、不想彎腰的農夫,也種不出好的作物。

令人感動的是,砍完竹子後,當地農家還端出自煮的甜粥給學員吃,那粥非常特別,是用番薯、薑、甘蔗、芋頭剁塊後,跟糙米一起細煮,爸爸連吃六碗,並用超好吃來形容那無與倫比的美味。

而『2013青松米插秧聚』這邊也是非常熱鬧,有非常多有機友善小農的作物、藝術工作者、純手工食品、有機棉製品、跟慈心畢業班孩子們的義賣在現場,這樣的市集,給人感覺是溫暖的、有生命力的,少了商業氣息,多了交流溝通的誠意;他們不是只想賣東西給妳,他們會更希望你能了解這些產品好在哪裡、而想法理念又是甚麼。我在工作上,為了所謂的品牌行銷,必須幫客戶想故事來把東西賣出去,但是這裡,所有人都很有想法,都有自己的故事、自己的堅持,更可貴的是全力以赴的親身去實行。

夢想對一些人來說或許是愚蠢的代名詞,但夢想如果建立在自己相信自己,並努力實行上,我深信,就算不成功也差不到哪去。


我最知道臺灣的兩個農夫,一個是臺南後壁無米樂的崑濱伯,一個就是宜蘭員山的賴青松大哥。總覺得這種算半個明星人物的人士,姿態會不會很高難以親近?但是青松大哥跟美虹姐完全不會。他們是個光環,並且願意將光轉成熱能,讓需要的人感受溫暖,不管是想要付出、還是想要收取的人們。

孩子們很高興,他們對土、對自然的喜愛彷彿與生俱來,不管是認真的體驗插秧,還是最後滾成泥人,曬紅雙頰,都能從他們臉上的笑,感受到土地對人類無可言喻的包容與廣闊浩大,我衷心祈求,我的孩子能在大地與人母的愛情下平安喜樂的成長。


我兒文詞的邏輯性結構還不完整,但我知道他很高興、很開心,並且學習到彎腰這件事。感謝在宜蘭遇到這麼多導師,不管在人生領悟還是農作學習上,都有如獲新生的感受,這都將是我們夫妻永恆珍貴的心靈禮物。


2013年3月21日 星期四

余華《活著》


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迷路者,我們都是按照自己認定的道路尋找方向,也許我們是對的,也許我們錯了,或者有時候對了,有時候錯了。

而生活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感後,不屬於任何別人的看法。



這本書我上星期看到這星期看完,深深被震撼,上網找資料才發現,原來在1994年就被張藝謀拍成了電影,並由鞏俐與葛優飾演男女主角。

我想分成三個部分來做我的讀後報告,分別是男主角福貴、他身邊的人、跟作者蓄意安排下的牽葛。被震撼是因為看似淺白的內容,平順的文字敘述,若仔細的再想想,才發現作者處心積慮的各項安排。

故事的背景是在1940時的中國,男主角一生歷經了國共內戰、土改、大躍進、文化大革命到最後新世界的來臨;男主角福貴,是個靠祖上庇蔭的公子哥,吃喝嫖賭無一不來,他年輕時的日子正如他的名字一般『又福又貴』。

他原本擁有花用不盡的金銀山,但好賭成性,賭坊主人龍二設下的賭局就是要騙光福貴所有的田產;為了還賭債,福貴的父親變賣所有祖先遺留下來的田地與祖宅,換了兩大籮筐的銅板讓福貴擔著去還債,福貴肩不能挑手不能拿,來回一趟下來,從沒做過粗工的肩肉磨出了血,這時他才流下懊悔的淚水,懂了爹是用這種方式讓他知道,討口飯吃活著是千難萬難的一件事。自此,本書算交代完了引子,作者余華才開始進入精神中心。

為了一家子的生活,福貴下地務農養活自己跟一家人,這才開始有了活著的感受。活著雖然是這本書的書名,但從福貴的爹開始,死亡就跟男主角脫不了干係,彷彿是藉著這些人的離世,一次一次彰顯全書活著的意義。

福貴的名字表徵出他出生家庭的背景,但又福又貴的生活只過了二十幾年,剩下的日子像是不斷藉由他的名字來對主角訕笑,這是禍嗎?也不盡然,當土改時,當初設賭局騙走他家全部家產的龍二,被共產黨冠上地主的臭名,挨了五槍活活死在福貴面前,把福貴嚇得渾身發抖,如果當初龍二沒奪取福貴的家產,那今天挨槍子的就是福貴;作者余華在這邊輕輕巧巧,卻又清清楚楚點出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,禍福相依,富貴浮雲等等的老話寓意。

福貴的老婆家珍,我感覺也是作者特意安排的名字,家珍意即家裡的珍寶,她是維繫住這個家的關鍵人物;看過其他格友的讀後感,有人說福貴是阿Q精神的代表,但我卻覺得女主角家珍簡直是阿Q的極致了。

這女人的一生在作者的筆下悲苦到極點;富貴時,丈夫夜不歸家,心不在她身上;當丈夫輸掉全部家產,終於懂得她的好,知曉疼她了,但為了活下去,千金大小姐如她也只能下田操作農活;福貴抓壯丁被迫拉去打國共內戰,幾年無訊無息生死不明,她守著拉拔一雙兒女長大;等丈夫回來,她又因為土改缺糧缺營養而患了軟骨症,數十年活在瀕死邊緣;就更不要講她的一雙兒女,因種種原因而陸續死亡了;上天給這女人身體上、精神上無可言喻的痛苦磨難,但家珍並沒有因為這樣怨天怪地,她甚至是滿足的。

在她女兒鳳霞死去後,家珍的生命像是累了般也走到終點,她對福貴一遍一遍的說『我這輩子也快過完了,你對我這麼好,我也心滿意足,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』『兩個孩子都死在我前頭,我心也定了,用不著再為他們操心,兩個孩子活著的時候都孝順我,作人能作成這樣我該知足了。』『兩個孩子都是你送的葬,我想到你會親手埋掉我,我就安心了。』這麼苦的一輩子,都敵不過她從心裡發出來的相信、希望與知足,家珍完整表現出作者這本書的真實意義『活著縱然苦,但既然活下去了,就必須好好活著。』

作者余華給他筆下的人物,極盡殘忍的命運,我還沒看過他其他的作品,不知道是否就是他的風格,但閱讀過程中,好幾次我都得先闔上書停頓一下,不然內心總是洶湧的太厲害。像是福貴的兒子有慶,因縣長夫人生產完血崩而挺身捐血,卻因為庸醫無能而斷送性命,看到死的冤枉的這段,我總是感覺到眼眶發熱,身為人母,我怎能接受孩子早上還活潑健康,下午就沒氣沒息躺在一塊白布下面?

余華用一幕幕的死亡,交代書裡人物某種神秘的交集網絡,有慶因輸血而死救的縣長夫人,縣長居然是福貴打國共內戰時,最照顧的小兵─春生;若干年後,福貴的女兒鳳霞,一樣的產後血崩,但鳳霞卻死了,因為沒人輸血給她。

這樣的交錯也發生在另兩個人身上,國共內戰時的老兵老全,講到逃兵的人,笑嘻嘻的說『你們瞧,誰都沒逃成』,而福貴的兒子有慶,卻是全校跑最快,但也像老全講的,逃不過死亡的陰影。

書裡男人的名字,跟人的命運明顯不對盤;福貴一生享福享貴的日子少,吃苦替人收屍的日子多;有慶短短的十幾年性命,更無事可慶;春生當了縣長的確是春風又生,但挺不過批鬥,最後自殺一了百了;福貴的女婿喜二,也就兩件事可喜,一是娶妻一是生子,但最後妻生子血崩而死,自己為了養活小孩作工也慘死,那孩子呢?活不過七歲也死了。

無數的死亡充斥在書本裡,充斥在主角福貴的一輩子裡,這些人像螻蟻一樣的活著,揉一下踩一下,生命就化成一場夢;作者用這樣黑暗的描寫,卻是要表達活著的光明意義,透過家珍、福貴苦難的人生傳遞出來。就像福貴最後笑嘻嘻的說著『這兩隻雞養大了變成鵝,鵝養大了變成羊,羊養大了又變成牛,我們徐家啊,會發起來的。』

這讓我想到臺灣本土作家洪醒夫的黑面慶仔,同樣悲苦的人,慶仔失心瘋的妻子生下失心瘋的女兒,女兒被同村的男人玷汙,生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;慶仔反而從苦痛的深層中萌生活下去的力量,他決定撫養這個本來想掐死的孫子,並給孩子取名叫國王,慶仔說著意思差不多的話『能養大女兒為什麼不能養大孫子?人啊,就是要好好的活著。他深信他的孫子長大後能作一個好的國王。』

福貴也如此,身邊的親人一連串的死下來,他還是充滿希望的活著;人活著,就是為了看見不可預期的風景而充滿希望,因人總是猜不透天父的安排,也無法確切講出活著的真正意義,但總是要相信,生命循環帶來的,是讓人了解一切美好跟不美好的事物並學習接納,因為,既然可以活下去,那就有責任好好的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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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華資料:
余華196043),中國作家浙江杭州人,後隨父母遷至海鹽縣。中學畢業後,曾從事牙醫五年後棄醫從文,現定居北京從事職業寫作,余華是中國先鋒派小說的代表人。余華從1984開始發表小說。《十八歲出門遠行》是他的成名作,代表作品有《兄弟》、《許三觀賣血記》、《活著》、《在細雨中呼喊》等。其中《活著》和《許三觀賣血記》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「九十年代最有影響的十部作品」。《兄弟》被瑞士《時報》評選為20002010全球最重要的15部小說。其作品已被翻譯成英語20多種語言在外國出版。其他作品還有《鮮血梅花》《一九八六年》《四月三日事件》《世事如煙》《難逃劫數》《河邊的錯誤》《古典愛情》《戰慄》等,也寫了不少散文,文評和音樂評論。

2013年3月17日 星期日

農學(一)


3/16 春暖乍寒,天出了太陽但也落了細雨,沾衣不濕,很妙。

這次的課,是宜蘭友善小舖辦的,雖是小小的舖,卻有很大的想法。這樣一個農園計畫構想來自於英國英格蘭北約克郡新農夫運動,稱為IET計畫。在這個實行計畫的社區裡,各行各業的民眾,不分男女老少的居民,義不容辭參與這個像是嘉年華般的計畫,大家交換種子、幫忙除草種植,有錢出錢有力出力,在鎮內各處開闢田園及種植蔬果。不管是民用建築、大學校園還是超市的停車場等,各個角落都能發現種植了許多新鮮香草、多汁蔬菜及美味水果,不但美化市容,更提高有機在地農產品的自給自足率;而這個計畫也慢慢推廣到歐洲、澳洲、美洲等等(http://www.ceres.org.au/)

不管如何,有這樣學習的機會,新手如我們當然不能錯過,而且還能分配到一塊實驗田。


教導的老師是李寶蓮老師,大家都喊她阿寶,是個傳奇性的人物,其實在授課前我們並不知道這個人,上網找了資料才初步認識;阿寶老師在授課過程中,除了基礎的農業知識外,也分享她的想法、她現在在作的事。

有機農業的種植者,在不同領域中各擅其場,阿寶老師是為了復育山林才開始有機耕作,她擅長的是果樹栽培,農場位於梨山,所以她是很勇猛的從梨山騎摩托車來宜蘭冬山授課。老師人瘦小苗條,是那種你在路上看到也只會把她當成一班農人()的既定印象,但當她開口說話,暢談想法、作為,才發現這是一個精神意志力與學識都非常強大的師者。

來參加的人大多是如我們一般的新手,也幾乎是從都市搬來鄉村的家庭,開始課程後不久,大夥開始討論跟發問,很自然的就聊到政府的農業政策,像是休耕補助、農地開放新建農舍的面積等等:其實講來講去就是抱怨政府作為而已,阿寶老師聽著,最後才不即不徐的講了句:『政府有政府要做的事,而我們有我們能作的事。』

『我們有我們能作的事。』這句話讓我們印象深刻,也了解阿寶老師為何願意這樣千里迢迢下山來作教導的工作,因為多一個人了解土地、親近土地,進而友善友愛土地,阿寶老師療育土地復育土地的夢想就朝實現越來越近。

我們的夢想在這條路上才展開,很難形容為什麼接觸到土壤、接觸到農作物會讓我們篤定、心安,不過在初期,能遇到很多這樣的人物跟教導,真得值得讓我們感謝。

真正屬於我們的土地還沒著落,但的確是有一顆小種子,深深埋入我們心裡的那一塊田,我們願意等待、願意守護、願意栽種,值到收成的那一季。




李寶蓮老師小資料:
1965年次的「阿寶」李寶蓮,東吳大學中文系畢業後,曾為學攝影而謀職於台北的照相館,後任太魯閣國家公園解說員。29歲那年,她隻身踏上雲遊之旅,靠著騎單車、徒步、趕驢等方式遊走西藏、尼泊爾、印度1年半,也曾單車環遊北歐斯堪地那維亞半島7個月。然而,對山林曠野的眷戀越深,使得阿寶對人與自然的衝突矛盾感受越切;她痛心政府在造林政策上的放任推諉,卻不忍苛責入山討生計的人們。1999年底,阿寶正式上梨山,實驗她的逆向式「愚公『還』山」計畫 ──她向親友籌借了100萬元,租下一處7分的山坡果園地,以善待土地的耕作法維持果樹經營,水果收入抵付租地的投資,再逐步買下並「放棄」果園,植入肖楠、紅檜等原生樹種,最終目標是恢復它為自然的山林,並將當中的過程出了一本書『女農討山誌』。

阿寶老師:人類的消費行為,最終的對象都是環境。人在消費戰場上愈是贏家,我們的環境就愈是節節敗退。

2013年3月13日 星期三

小間書菜的夢想

我們有一個夢.

有一間小店,門口販賣自家種的有機蔬菜,門口進來的左手邊是一整面的二手書牆,右手邊是幾張四人桌,客人可以享用自家蔬菜製作的餐點,喝果汁聊聊天.

如果可能的話,我們也希望能有小庭院,種上幾棵果樹,這樣下午的斜陽照下來,可以有光影搖曳的感覺.

這是我們的夢,這個Bloger是我們記錄這個夢的地方,也許3年,也許5年,也許更久,這個夢才有可能實現,但這是我們的第一步.